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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虽去,风范长存:周年共忆刘统老师(一)

发布时间:2023/12/2 22:28:00



刘统老师去世已近一年,值此之际,我们向研究院的老师、同学征集回忆、感怀的文字,分期推送,以表追思。

东京审判研究中心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刘统兄离开我们已经十个月了。他那抑扬顿挫、充满逻辑的讲话神态,仍然鲜活地涌现在眼前。我和刘统是2011年成立东京审判研究中心之后才相识。当时中心在剑川路一幢大楼中租借两层,三楼是书库,刘统、兆奇和我的办公室都在四楼。我性疏懒,家住也远,去得很少;但每次去,刘统大多在。刘统和兆奇的办公室中都有大书架,放满各种书刊。兆奇的书架中日文居多,无福欣赏;而刘统的书架中却是中文读物,既有学术专著,也有通俗随笔。我常常浏览后者,爱不释手。每当刘统说起在军科院时阅读大量第一手党史军史文档时,眼放光芒,令人钦羡。正因为他厚积薄发,所以他能举重若轻,著作等身。近年来他接连编著出版的《战上海》《火种》风靡全国,并非偶然。我尤其佩服他领衔进行国民政府对日本战犯审判的研究,无论是历史文档还是前人研究成果,几乎都是零基础,短短几年,他撰写、主编的《大审判——国民政府对日本战犯处置录》《战后中国国内对日本战犯审判研究》《国民政府审判日本战犯史料选编》及一系列研究论文,打开了这一领域的局面;作为国家社科重大项目,以优秀等级结项,据说在交大还是首次!近日从刘统兄的爱女处获悉,他的另一新作《转折》也问世了。我知道刘统的计划中还有《左倾》《林彪传》等许多惊世之作,可惜广陵已散,续曲无人,悲夫!我曾写一首小诗赠刘统兄,重录如下:

民国法庭久泯尘,潜身文海访迷津。史家自有如椽笔,纸贵洛阳天下闻。

——东京审判研究中心名誉主任 向隆万




我与刘统老师共同参加过几次在交大的活动,有一些接触。印象中,他的言谈举止兼具军人气质与学者风度。我对中共党史与军史有兴趣,曾几次向刘统老师询问相关问题,他总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材料,不厌其烦地回答并说出他自己的见解。有时兴致所至,他也会主动谈起一些情况。记得有一次谈到党史,他忽然说起中央苏区时毛主席和陈毅之间关系的事情,我此前了解有限,听了他所说,觉得此事对后来的态势有一定的影响与关联,很受启发。今年秋天我去过福建上杭的古田村,参观了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会址,想起刘统老师当年说过的事情,觉得如果当时多与他讨论一些该多好。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斯人虽去,风范长存。    

——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 程维荣



他很敬业,编辑他的书,总是尽量给我们把内容整理得井井有条,所以他的书稿没有什么冗言,阅读体验感上佳。

他很操心,记得我第一次辞职回归家庭,他劝我说,你这是浪费,没有事业的女性会失去地位和价值,你可能会后悔,希望你三思……

他很念旧,即使我离开了出版社,他仍然记得我,签名书会留给我,朋友吃饭也会叫上我,仍然跟我探讨学术,使得我又走出家庭,回归工作岗位。因为有这样的良师益友给我做榜样,我现在兼顾家庭和工作,希望做个好编辑,不辜负刘统老师对我的厚爱!

爱笑的爱吃的爱谈天说地的刘老师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仰望他背影的我们。每每想起他,鼻子会酸,心里会痛,但~眼里有光!

刘统老师,我们想你了!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编辑 孙莺



与刘统老师的初识已经是我入程兆奇先生门下近半年的事情。一入师门,便听到关于刘统老师的种种事迹,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是他为人极为大方,同学与我讲述了在日本出差时刘统老师如何如何请大家吃各种昂贵的日料;另一是刘统老师讲课如何生动有趣、科研成果如何丰硕。

与刘统老师初见,还是在位于剑川路的东京审判研究中心。一直听闻的老师见面时极为和蔼,主动询问我的情况,如沐春风。因我是工作之后再去读博,除了博一忙于课程在学校度过绝大部分时间,之后的时间主要在家中度过,实际上我和刘统老师的交集并不多,但是在有限的见面过程中,刘统老师对我的学业和生活都极为关心。有一天下午我在研究中心(已经搬到闵行校区内)碰到刘统老师,我说:“我们研究中心几乎没什么人在,晚上在这里呆着好害怕,我一般都在图书馆”。他说:“不会吧,我只要在上海,几乎每天晚上在研究中心写作到晚上九点半以后。在这里写作最为静心,效率最高”。(我晚上没在中心待过,所以竟然一次也没有碰上,也不知道每晚中心会有一位著名的教授在这里阅读材料、分析材料、奋笔疾书。)当时就很是感佩,作为功成名就的著名教授,依然如此勤奋。

后来我在交大待的时间就更少了,几乎只有开学报个到,然后参加中心每年5月份和11月份主办的两次学术交流会,其他时间都在家中度过。20205月份回校参加中心主办的青年学术研讨会,同时也是刘统教授的新著《火种》发布会。我讨要了一本新著,然后看着大家围着刘统老师签字,我在稍远点的地方踌躇不前。刘统老师一抬头看到我,和蔼地说:素萍,过来,我来给你签个名吧。我诺诺地说:刘老师,看到这么多人都在围着您签名,我有点不好意思打扰您。刘统老师说:嗨,不客气的。准备毕业了吗?......”那时的刘统老师还是一头黑发(后来知道是染的),精神矍铄,一如既往的平静、和蔼。谁知道,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刘统老师。再后来就是不好的消息,再后来就是噩耗。

转眼已是刘统老师逝世一周年了,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絮絮叨叨至此,怀念。

——成都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张素萍



记得在一次讲座上首次见到了刘统老师,讲座中,刘统老师展现出来翔实的史料、丰富的学识、幽默的语言,令与会众人时常报以热烈的掌声,后来去读《北上》《战上海》等著作,仍然被刘统老师扎实的专业素养、认真的研史态度所感动,前不久在《文汇报》上看到遗作《转折》即将出版,心里一阵激动,立马将报道拍下来,与亲友相告,我想,文章付梓是对刘老师最大的告慰。

——上海师范大学附属高级中学历史教师 毕帅帅